咕咕咕咕咕

[盾冬]空隙

BUCKY BARNES HBD!!!!!


The space between us,

is a word called time.


1942年夏初,布鲁克林南郊

Bucky参军前与Steve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脚边放着的是买来庆祝但一口没动的草莓冰淇淋,尽管路人纷纷侧目,Bucky还是坚持垫着脚尖把一张特地印上字的薄铁片钉在他能够到的最高的那节树干上。诚然,他体能很好,但就算是召他入伍的军官,这么踮脚和举着两只手(特别是当其中一只拿着锤子,而另一只同时扶着钉子和铁片让它不会歪掉)这么长时间,胳膊也会酸的吧?!巴基的思绪又飘远了,到后来让他唯一和现实世界联系的就是酸痛不已的双臂。

正在他进一步与树干作斗争的时候,感觉有人从后面跑过来,鞋踩在半干的草地的泥泞声音加上塑料袋和里面东西晃动摩擦的呲啦声由远而近,最后停在他身后。他无奈之下最后敲了次那块摇摇欲坠的铁片,回身按住气喘吁吁的Steve的肩膀,迫使自己的视线远离对方右手拎着的一袋李子,并装作严肃的样子指责他:“哎,不都说好了吗?不用特意去买这家的李子。对你来说真的太————远了!”还恨铁不成钢似的摇了摇头。


谁知道Steve抬手就抓出了一个李子,一边仰起脸无辜的笑着,一边把它递到Bucky的面前,“还不是因为你喜欢吃。”


太近了。Bucky盯着面前的李子想到。距离近到他甚至无法聚焦在这个已经碰到嘴唇的李子上面,愈加浓郁的味道悠悠的飘过来。

这个臭小子,Bucky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在对方的注视下比了个投降的手势,就着Steve的手将这个分散他注意力的李子在阳光底下仔细的看了看了,然后一口咬下去,熟悉的甜里掺酸的味道让他不禁舒展眉头。


快吃完的时候,他报复性的咬了Steve拿着果核的手一下,望着他发呆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反映过来,把果核随手扔进旁边的什么桶里,追着他一头棕发的好友进了树林。




2017年冬末,布鲁克林南郊

Steve结束某次任务后出院的第一天


没人知道那块钉的歪歪扭扭的铁板,究竟是怎样撑过七十五年的季节轮转,和这片肆意生长的树林是怎样在这个纽约城的远郊地区被幸运的留存下来的。


就连Steve也不知道,一直记忆像潮水一样像他涌来,数十年前的那个午后插曲也被冲刷的几近透明。但这只是他肋骨恢复正常之后终于被医师(好吧,主要是Fury)允许外出,并鬼使神差的让Sam驱车带他来这个“曾经的家”之前。


停好车,Steve婉拒了Sam试图扶他下车的好意,并提醒他自己有血清的帮助,不是一摔就坏的瓷娃娃。


当他注意到了对方变得隐晦而奇怪的眼神,想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闭嘴已经变得来不及了。Steve只好冲对方笑笑,就像往常一样。然后留Sam一个人在原地等着,自己踏进了逐渐陌生的森林。


雪已经开始消融了,被踩在脚下的声音少了点清脆,多了点湿答答的柔软,听起来有点耳熟。Steve看了眼时间,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他有时也会对着其中的一棵树陷入一些毫不相干的回忆碎片,无非就是充满与Bucky的笑声与话语的那些。


“...?”Steve感觉到自己被什么反射的光晃到了眼睛。他第一反应是狙击手,但这样的荒郊野岭怎么会有狙击手呢?角度也不对吧。就这么想着,Steve抬起头,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被夹在繁茂枝桠中的那块生锈的铁片。


Sam无可奈何地盯着Steve,后者已经盯着他刚刚取下来的铁片看了快半小时了。Sam又看了看手表,走过去打断了好友自顾自的追忆会。“该走了,我们要没时间了。”


但很快,Steve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没时间。


“你迟到了,punk。”被叫到的人笑着俯身吻了吻自己前不久才归来的好友的嘴角——现在是正在气愤为什么Steve没有守约的恋人——把那块被复原很好的铁片递到他面前。


“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jerk. ”欣赏着对方看到铁片以及上面的字之后逐渐窘迫的面孔。在Bucky(我是个毫无感情的杀手)的眼刀攻击下,Steve愉快的扒拉了两口饭,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对方的目光并当成了秋波。


至于那块铁板,不会像那个草莓味冰淇淋(或是什么别的)一样被遗落在时间角落的深处,它被Steve封在一个班纳博士友情提供的容器里,并被(装作不在乎的)Bucky收在了床头的柜子里,和Steve留下的素描薄一起,没什么能再将他们分隔开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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