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

[21]Whiskey and Morphine

alpha“调酒师” | J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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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错“酒吧”的beta条子 | Dick


大少生日快乐!!!!!!


警告:

涉及一定程度的酒后非自愿性行为,提及毒品,不适者请绕道!!thx


摘要: 

一切都发生在布鲁德海文,一个经济没有哥谭发达,犯罪率却不相上下的混乱城市。而市中心第四街南面的那个警局推开门向里走,绕过堆积在前厅的快递箱,遇到还算比较整洁的美国国旗后往右看,最尽头那间有窗子的办公室就属于格雷森警探,一个温和的Beta,不可否认的“布鲁德海文最后的曙光”。当然,说实话,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句赞美还是讽刺。毕竟这里没有红披风或是黑披风,单凭一缕单薄的日光也是无力穿透和驱散这里积攒多年的阴暗啊。

无论怎么说,大家都希望格雷森警探能意识到这点。 



迪克试图霸气的把在办公室里蔓延的消沉气息从空中揪下来,然后啪一下甩在领导桌子上,再把自己信息素变得再锋利一点,好表现一下他对警局最近毫无人性的加班的不满。但尽管每次坐在桌子前他无数次在脑海里重复过这个场景,把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每次起身的时候他都还是会花费几秒钟整理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这没什么,毕竟他不是布鲁斯韦恩,没法财大气粗的为所欲为。天知道那个在镜头前一直保持笑容的公子哥的钱都是哪来的。

而现在在布鲁德海文,他只是个平凡的Beta警察,每天需要按时上班打卡,好好完成上头派下来的任务,出勤意思意思抓几个罪犯,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但怎么没有人告诉过他为什么结案报告可不是意思意思就能过的啊?布鲁德海文的犯罪高峰才刚过去,几个大的地下集团正处于恢复期,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小帮派就不能稍微消停一点吗??

想到这里,本来就皱皱巴巴的报告在手里被攥的更加不忍直视。


然而,直到他从档案室走出来,这种愤怒的情绪也仍然环绕着格雷森。周围的同事看到这位一直温和友好的Beta的表现出的臭脸色也纷纷让开路,而他甚至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桌子上不知道被哪位爱慕她的Alpha女警员放了一管葡萄糖和写的龙飞凤舞的便签,按上面的味道来看估计是在他斜对面的凯蒂。他扫了一眼便签,大意是要注意身体和今晚有没有时间去城南的酒吧放松一下。他想了想,把地址记下来,将便签和葡萄糖都放在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里,和以前收到的奇怪物品一起。拜托,他还没有虚弱到需要直接摄取葡萄糖的地步好吗?!他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五十,还不错,他把手头这些细碎的东西处理完之后就能差不多下班了。


六点十分,他迎着夕阳打理平整衬衫上最后一条褶子和自己的信息素(他没向任何人提过他偶尔也会喷一些香水,掩盖自己与其他Beta比起来有点激进的信息素),挂上一副引人怜惜的笑容,走向在马路旁边等他的凯蒂和其他几个同事。


好吧,我现在有点后悔了,迪克想到,谁会知道凯蒂在挽着他的胳膊入场之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和一个娇小的Omega女生聊的热火朝天,把他一个人晾在一边。我早该知道的她是个蕾丝的,迪克狠狠的喝了一口手中的柠檬水,把注意力放在酒吧里正放的歌上。


“威士忌和吗啡?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组合,不是吗?”打趣的声音响起自柜台后。迪克花了一点时间才从音乐声中回过神来,发现那个额前有白发的帅气调酒师正在对自己说话。

“嗯。是啊。”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把杯子里剩下的柠檬水一饮而尽,然后盯着对方不着痕迹的又用什么不同的酒灌满。

看到他的目光,调酒师笑了。“混了一点人头马,特意给你调的,”他冲他眨了眨眼睛,“我请。”然后才满意的看着面前丝毫没打算掩饰自己警察身份的人毫不怀疑的拉过酒杯喝了一大口(上帝,瞧瞧他看店里某些混蛋的眼神,估计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亮出警徽给他们铐上手铐),然后被有意未调匀的烈酒呛的咳嗽了几下。

迪克发觉对面的人在看自己的笑话,脸颊很不争气的攀上红晕,有些无助的眨了眨眼睛,试图引起对方的同情。果然几秒之后调酒师露出了有些宠溺的眼神,拿过他的酒杯再次往里添了一点说不出名字来的液体,但确实挺好闻,晃了几下后递给他。“拿好,”调酒师顿了一下,然后顺着他的余光看过去,“那几个人背景很足,现在最好不要招惹他们。”当迪克重新把所有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后,他补充道,“叫我杰森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迪克愣了一下,没想到有人会在第一次认识时坦白自己的名字,而且对方还是个调酒师?“嗯,很高兴认识你,”他因为有点窘迫又不自觉的喝了一大口手中颜色艳丽的酒,然后硬生生把后半句“我是迪克,迪克格雷森。”呛在嗓子里。

调酒师,不,现在应该是杰森,再次笑出声,伸过手有些亲密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顺气。然后端出散着零星的条状白色粉末的小铁盘,“吗啡,来点吗?”他轻声说,“昨天剩下的。”

迪克明显的犹豫了一下,而杰森知道他只是在思考就这么接过对方给的东西好不好罢了。但很快迪克就不客气地接过去,拿起放在一边的吸管并摁住了左半边的鼻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杰森突然伸出手捏住了习惯,摇了摇头,“我怎么舍得让你沾染上毒品呢宝贝?”语毕还顺手摸了一下对方的下巴,在迪克诧异的眼神里把铁盘又收回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而迪克明显因为他的戏弄和得寸进尺给气到了,他板着脸并转向一边,决定在剩余的夜晚不再理会杰森的搭话。

而杰森顺势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来无声的安慰一下他,又殷勤的为他添上一点酒,而最终迪克还是在对方带着笑意的绿眼睛里败下阵来,气鼓鼓的正了正自己的领口,杰森也退回原来的位置。

但还是有什么变了,迪克清楚的闻到杰森的信息素,可以确定他是个Alpha,但信息素却出奇的平静,有点像是午后的木质老房子,温暖而悠远到可以令人细细回味。可能是因为在酒吧工作,或多或少染上了酒精的味道,但没别的Alpha的那么刺鼻,只是令原有的味道更加醇厚而已。


第二天迪克最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乱扯一气,试图把旁边的窗帘拉开。后来杰森也醒了,伸长手臂帮他把窗帘拉开,让九点钟的阳光直直的照在两人纠缠不分的身体上。然后收回手,一把搂住迪克,把侧脸贴上他牙印还未消退的后颈,“你很好闻,”还恬不知耻地蹭了蹭,“不要再喷香水了。”

很明显被抱住的人没精力答复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直到太阳照到脸上已经有半分钟之久,迪克突然从床上窜起来,满房间找自己的衣服。杰森翻了个身,把手枕在脑袋后面,悠闲地问怎么了你在着什么急。然后在迪克说我还得工作的时候很不争气的笑出了声。

在迪克走后快半个小时杰森才慢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毕,拿出电脑把昨晚在迪克熟睡时放进他皮带内沿的定位窃听器打开,戴上耳机披上衣服甩上房门,感受着对于那只像是带着圣光闯入自己阴暗世界的知更鸟的诱捕,进行的顺利至极。


当他抓着自己的公文包推开警局大门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有很多视线若有若无的粘在自己身上,但却全都在他将要发现他们的时候转到别处。就在这么一片诡异的气氛里,他拉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迎接他的不是桌子上成堆的报告——事实上它们已经被不知道是谁给搬走了,现在桌子上空荡到令人害怕——而是坐在本属于他的椅子上的斯沃博达。

看到迪克走进来,很自觉的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后,她不耐烦的把手里的笔啪的摔在桌子上,“说吧,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一直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他是什么身份?你告诉他你的身份了吗?”为什么背叛警局?最后一句话斯沃博达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没说,但看对方的表情她觉得迪克可能已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

“报告队长,我昨天晚上去的第三大街南侧53号酒吧喝酒,遇到了杰森,姓氏不明,身份是酒保,他看出我是警察,我没有泄露任何关于警局的信息。”他认真回答了这些看似无理的问题,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虽然不知为什么,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斯沃博达犹豫了一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两秒,仿佛在衡量他的话的可信度。一阵沉重的寂静过后,她又开口,“他和你和你的关系是?”

这回迪克是确确实实愣了一下,他也有点不可思议的回答,“我们在昨天晚上结为伴侣,长官。”

然后斯沃博达叹了口气,甩出了一副银色的手铐,“你自己来还是我来?”她有些无奈的问道。


在审讯室里,迪克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负责审问他的露西警员跟他说,今天凌晨布鲁德海文在城北的分局遭到袭击,那本是一个森严的看守所,里面的人力物力都不逊色于总部,但有什么人用了警察的身份闯入了那里,洗劫一空,临时关押的犯人几乎被放走了近一半,警局损失惨重。而这些歹徒用的是谁的身份呢?是迪克的,甚至连面部和虹膜识别都通过了。这些歹徒又是属于哪个帮派的呢?很不幸,是一个曾经只在哥谭市出现过的组织,行动低调却占有地下交易网的很大一环,也难怪迪克没有意识到这个杰森就是红头罩帮派的头头,姓氏是陶德。


这无疑是一场艰难的审讯,警局里的每个人都了解迪克的性格和为人,每个人都不相信迪克会做出这种事。甚至连他本人都不相信。

最后的结果,斯沃博达队长和几名警员懂了点手脚,把本该入狱的迪克给掩盖起来,销毁记录,把责任推到那个分部的安保系统上去。同样的,迪克也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目前只是警局,之后不确定会不会是布鲁德海文了。

他跟每个认识的人握手道别,感谢他们的信任,然后抱着自己一纸箱的私人物品,踏着路灯的影子永远离开这里,走回了家。


他失去了原来的工作,自己的伴侣也不知所踪,在那天后的第五十七天,他终于不堪重负,变卖掉了房子,终日住在自己的车上,在几个地方同时担任着几份小工作。毕竟在看到他的入职纪录之后没几个人想要雇佣他了,没人想要一个因为不明原因而被炒了鱿鱼的前警员来当自己的职员。

四个月了,他的生活似乎陷入了灰暗,他也曾去过几次他们相遇的酒吧,问了许多不同的人。但就好像杰森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所有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否定。只有后颈那块还没退下去的疤痕昭示着整件事的真实。


而事情发生的时候迪克仰躺在车里小憩,尽管十二个小时的工作使他疲倦不堪,但在察觉到异常后他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的画面却是杰森拿着泛着银光的手铐把的左手铐在座椅下面的景象。


杰森笑了,戴手套的手用力捏住他的双颊,居高临下地说,“哦,亲爱的。不要用那幅表情看我,你心里清楚现在可只有我了。”然后松开手,翻到驾驶座启动了汽车,留对方一个人在后排揉着脸回味着自己刚才话里的意思。“嘘,嘘。刀已经被我拿走了,”他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咬牙切齿又不能表达出来的迪克,把刚刚从对方靴子里抽走的刀滑了出来,在指尖转了一下,又收回去,“没人想养一只带着尖喙的知更鸟。”


他正回身子,没给留给迪克任何一点表达疑问得时间,从善如流的发动迪克的汽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就冲着城市边缘开。然后他打开收音机,把沾上点灰尘的车窗拉下来,让风吹散车里那些令人窒息的味道。欢快音节被布鲁德海文清晨的凛风撕扯开来,湮没在轰鸣的发动机声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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